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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骂我,我就打你。

过故人庄(十)【少包三 公孙策中心 微庞策 展策】

过故人庄


(十)

上回说到公孙策、展昭、庞统三人在逐月楼那间“会吃人”的屋子的书柜下面,发现了一条机构精巧的幽深的密道。那密道的机关绝非一般的能工巧匠所为,但入口却像一口普通的井。秦三海在一旁瞪着眼一问三不知,公孙策用绳子吊着一支蜡烛往下伸去,倒是很快就触底了,看来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深邃。展昭看自己说服不了他,便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那公孙大哥你得跟好我。一般密道都颇为狭窄,若是从两头夹击,我怕我护不住你。”

公孙策倒是不以为意,他点了点头,转身对庞统说:“那烦请广兄帮在下守着这个入口。”庞统被他说得一愣,根本来不及回答,就看着公孙策转过身去,像是不愿意再与他多说半句似的。于是庞统冷眼看着公孙策和展昭又咬了一会儿耳朵,然后两个人又十分默契地互相点点头。

 

那洞口实在狭窄得很,展昭碰都不曾碰到那凿好小坑,只是双手双脚撑着洞壁,呲溜一下就蹿下去了,公孙策只觉得他跟个猴儿似的。展昭点燃了蜡烛四处张望了一下,对公孙策点了点头。公孙策把袖口挽起,回头给了庞统一个眼神,就很毅然决然地把腿伸进洞里,去够洞壁的“爬梯”了。那洞比他想得好爬很多,他用背顶着另一边的石壁,几乎是蹭着下去了。

庞统对他给自己的那个眼神的反应只有想笑。他又不是展昭又不是包拯,公孙策给他这个眼神他怎么可能读懂,但公孙策的意思他大致能猜到,无非是让他好好看着入口云云。可他带了那么一大群飞云骑岂是吃干饭的?但另外一边,他却也觉得公孙策的那个眼神让他有些惬意。

他庞统惬意了,别人就不得惬意了,他随便嘱托了他身边的飞云骑两句,也不多说,就跟展昭一样蹿进了洞里。飞云骑大惊,在洞口纷纷要随庞统下去。庞统对他们摆了摆手,也不知黑灯瞎火的他们看不看得见。应该是看见了,毕竟他们最终也没有跟下来,只是悻悻地退了回去。

 

展昭走了还没两步就忽然停下,公孙策一个刹不住一头扎在他身上。公孙策的鼻子撞到了展昭的头顶,有些疼,他揉了揉,随着展昭的目光回头。他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加之身处幽暗的环境,展昭的举动又那么紧张,于是看到庞统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是吓得魂都要飞出来了。他强装镇定,声音却高了好多:“庞统!你下来做什么!”

庞统看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因为四下无人,礼数也不顾了,也不假模假式叫他“广兄”了。他觉得有趣真有趣,这公孙策一会儿给他使眼神,一会儿又怒气冲冲直呼他的名字,真是不把他当外人了。他不禁更想逗一逗公孙策。

他反应得很快,走得也很快,公孙策只来得及心想你们习武之人怎么都这么无声无息,只一瞬间,庞统就贴在他面前。贴得太近,又是自上而下俯视。公孙策抬头看他,脖子都扭得难受。展昭见状就要阻止他,可庞统动手太快,手立时扶上了公孙策的腰。展昭怕伤及他公孙大哥,只能咬着牙把手放下。公孙策心觉不妙,庞统呼出来的气都扫在他脸上,令他十分不快。更何况腰间的禁锢让他有种为人摆布的不安感。庞统看他局促的样子,更加得寸进尺,直截凑到他耳畔,对他说:“公孙贤弟,可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公孙策被他刻意带出的气息激得有些瘙痒,但是那句话着实让他慌了心神。他面色嗔怒地盯着庞统,与他作揖,顺势把庞统的胸膛推离自己,只说道:“在下只是担心广兄的安全,广兄若是受了伤,在下可负担不起。方才稍急迫了些,真是对不住广兄了。”

庞统看他抗拒的样子,倒也不再刻意贴近他了。他一松开扶着公孙策的手,展昭一把就把公孙策拉了过去,与他留出好些距离。庞统看他那戒备的眼神就想笑,那十足是个护食的猫。他也懒得与那腻歪的两个人挣些什么,不过看展昭的样子,怕是误会他对公孙策动手动脚了,他直言道:“那多谢公孙贤弟为在下担心了。就请吧。”

 

展昭听不惯他们文绉绉地打太极,只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着真是无趣。方才庞统威胁公孙策的话他的好耳朵听得一清二楚,但他不明白那约定是什么。依庞统的性子,指不定是用包大娘、公孙知府威胁他呢。展昭心想这庞统果然不是什么善茬,他跟着公孙大哥也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庞统虽然会占卜星象,但毕竟不是真的神棍,哪里能猜到展昭心里想着什么。不过展昭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他也确实不是个善茬,何止不是善茬,简直就是乱臣贼子,土匪头子。这一番形容公孙策最感同身受了,要不是给出这个评价的人是庞统自己,他简直要与那人引为知音,互诉衷肠了。

 

这条密道虽不深,但绵长得很,途中遇到几个岔路,公孙策从地上隐约的足迹判断了方向。倒也奇怪,竟然混杂着许多女人的足迹。若如他们猜想,这条通道是供给昨晚偷袭他们的贼人一党所用的,莫非这是一支由女子组成的刺客组织?其实也不稀奇,展昭同他讲,江湖上有很多帮派有女侠,甚至有的帮派全由女子组成。特别是刺客。

庞统当然不曾混迹江湖,但他也听飞云骑说过这一档子事。那时他们正打算往辽国派些探子探些情报,顺便制造些混乱。当然他最终也没有采用那种招。可这事给他的印象挺深的。他一回家就试图培养庞飞燕练武,当然最终也没教成几招。

 

扯远了。他们越往深走越觉得不对劲,脚下开始隐隐约约有水坑,往前却越来越深。密道的地势也是往下走,以至于走到后面水已经蔓延到他们的膝盖了。这完全不像是一条供人走的密道,倒像是给鱼走的。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密道的尽头。却不同于他们想中的开阔亮堂的出口,那竟然是一条死路。也不完全算是一条死路。面前的石壁隐约有些透光的缝隙,应该是一道门。只是这门做得结实,倒也不是说凭展昭、庞统二人用蛮力破不开这扇门,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公孙策嘱咐他们不要动,他在门的附近摸了个遍,他把手伸到水下,表情突然变了。公孙策一把抢过展昭手里的蜡烛,凑近他摸到的东西——那是一具女人的尸体,泡在水下,身上还带着些脂粉味。只是鬓发散乱,脖颈上的伤口极深,头颅只以一层薄薄的皮与身体相连。

这绝非他们刚才设想的女子刺客所为!暂且不说这道伤口之深,女人的力气很难做到,更别提刺客杀人怎会如此多此一举,连头颅都差些要砍掉。可那伤口极其平整,像是用极薄的利刃所为。

公孙策拨开了女子面上的头发,那女子双目充血直瞪着,似是死不瞑目。唇上的胭脂沾到脸颊上,像是沁了血的伤口。可骇人的不是这些。庞统见了这人也一惊,挤开展昭径直向前细看——尽管女子脸上的妆剩得不多了,他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辨认出来。

 

怎么能忘了呢,这竟就是柳冰!

 

公孙真听了展昭一番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一联系昨晚公孙策晚归和受的伤,心叫不好。他当时急着看公孙策的伤口,没有特别留意阿策身上的衣服,但印象里绝不是他平时穿的,倒像是那些纨绔子弟的打扮。纨绔子弟夜不归宿,今天还一起床就去了逐月楼。想来昨天那受了伤,湿漉漉落汤鸡的模样也定是与那逐月楼有关。

公孙真从来不阻止儿子查案,倒不如说有他在,自己的工作更安心清闲些。但这次公孙策才从京城回来,就像是被诱导似的引入其中,他是万万不乐意的。那趁公孙策不在闯进来的贼人十有八九也与此有些联系。

只是现在大半天的,他还和那广充带了浩浩荡荡一群侍卫走,现在展昭也过去找他了,想必公孙策的安全用不着他担心。公孙真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只觉得有诸多不妥。他差了师爷过来,叫他把近几年的案宗全部拿过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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