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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新神探联盟 粮食向】

多年以后

薇薇安很慢很慢地走过寂静的巷道,走过喧闹的市集,走过一排随着间或经过的风摇曳的法国梧桐,走过一些和她打招呼向她问好的孩子,走过长满青苔的台阶。

她轻抚着凸起的小腹,很慢很慢地走过。

此时德城的治安问题日臻完善,起码不用再过三天两头一个连环杀人案的日子。大检察官与DBI探长的组合打破孔雀眼,生擒孔雀王,算是给了广大市民一个信任他们的机会。这个机会当然被牢牢抓住。虽不能阻止所有罪恶,但他们的确竭尽所能。薇薇安看见了包正日渐疲惫的神情,和公孙泽日渐后退的发际线。她有时候会像孩子一样偷笑,看她的哥哥和包大哥更加孩子气地斗嘴。包正瘦了些,公孙泽胖了些,薇薇安有时候会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喜欢“交换功力”。当然这个形容毫不例外地遭到了他有起床气的哥哥毫不留情的嗤笑。

她的哥哥嘴巴变得越来越毒,甚至于曾经在包正的嘴下只能龇牙咧嘴的他已经习惯于把包正噎得无话可说。他们在一起破过几个案子,在对方离开时也分开破过几个案子。包正更经常出公差。毕竟是下调的京官,时不时要回京报告各项事务。每次临行,公孙泽都催着赶着要他快点“滚蛋”,甚至于一大早就把他的行李收拾好了。公孙泽嘴上说着绝对不去送他,薇薇安又每次会在站台窥见一个熟悉的,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帽子的身影站着远远的看着他们。包正每每装作没发觉,每每瞥向那个方向,也每每对着公孙泽“下次自己找地方住”的要求嗯嗯点头,又每每无视。

她和展超总是会来送的。包正总会盯得他们两颊泛红,又不知所云地笑着摇头;而公孙泽——他从来只会板着脸要展超照顾好他。薇薇安想起了公孙家的另一个不朽的魂灵,他总是像公孙泽交代展超一样交代公孙泽,但他们好大英勇的大哥永远面带笑意。就像是马上就会回来,马上就能拉着公孙薇的手问她二哥照顾得她怎么样。薇薇安调皮,每次都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二哥欺负他,然后带着得瑟的笑意看着不知所措挥舞着手反驳的公孙泽。这多有趣啊,不过是几天不见大哥而已,总会回来的。

有那么一次,他们没来得及告别。
后来,就没有再会了。

从此,无论公孙泽是离开她做什么,需要多久,她都雷打不动请假送行,她都雷打不动地说出那句“早点回来”。后来,这个送行名单多了一个展超。再后来,又多了一个包正。
她知道,公孙泽的那个名单也和她一样,从多变少,又慢慢变多。

后来……后来展超娶了她。在公孙泽每次不成功地破坏他们的约会后,在包正每次成功地拯救他们的约会后。有时她分不清到底是包大哥热衷于插手哥哥的计划,还是哥哥故意给他插手的机会。在某个风和日丽,与今日相似的夏日。蝉鸣如同歌唱,风声如同乐章。在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寂静又嘈杂的巷道,路旁栽的法国梧桐的根旁有两只狗尾巴草,风吹过,真像小狗摇着尾巴。薇薇安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听了他的话脑袋发晕。她觉得站不稳了,好似世界都在跳跃。她也想随着地面舞蹈。可展超拉着她的手,拉得太紧了,她被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几近窒息。

她看不清展超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说“好”。

然后她的婚礼上出现了醉醺醺的探长和扶着醉醺醺的探长的检察官。公孙泽在送她出嫁的时候背她下楼,他踉跄了一下,不自觉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重了。”薇薇安气得捶了他一下。公孙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上一次背你,你才上国小吧。今天都要出嫁了……”他有没有继续说下去薇薇安没听见,她只知道半路她的妆花了,花得很厉害,变得很丑,公孙泽放下她,拥抱她,叫她最美丽的新娘。

然后她搬出了公孙家。展超终于在城的另一边买了套不错的房子,那是连前去视察的公孙泽都觉得不错的房子。薇薇安仍然热衷于去找她的两个大哥串门,尽管要坐好久的车,走好久的路。

她悄悄地用钥匙打开了门,风吱溜一下窜进了屋子,在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两个男人的脸上肆虐。不一会儿,它的脚步又放缓了。那风很慢很慢地走过长满青苔的台阶,走过一些大踏步向前的孩子,走过一排随着间或经过的风摇曳的法国梧桐,走过喧闹的市集,走过寂静的巷道。

两个人依旧睡着,风走得很慢很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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